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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9/06 11:28:31 编辑:

钱世锦:梅塔与上海

惊悉指挥大师祖宾梅塔因患重病,不得不取消了原定于6月来中国巡演的计划。震惊之余,许多与大师交往的经历好像泉水般从脑海中涌出,久久不能平息。

图片仅供参考,? 牛小北

上世纪六十年代始,国际古典音乐界就盛传“亚洲三大巨星”的评价,三人是小泽征尔(日本)、马友友(美籍华人,祖籍浙江宁波)和祖宾·梅塔(印度)。

至九十年代,前二位都已相继到访过北京上海,唯独梅塔还从未踏上过中国大陆的土地。

1994年初,我任职的上海对外文化交流公司接到中国对外演出公司的通知,要我们在当年秋天准备接待以色列爱乐乐团,还说率团来华的指挥已确定是祖宾·梅塔,同行杨克强的还有小提琴大师伊扎克·帕尔曼。

从上海音乐学院小提琴演奏专业毕业并在上海交响乐团工作过的我,听到此信息真是喜出望外,兴奋异常,但我们随之又被告知,尽管乐团已有了赴上海的大致行程,但能否在结束北京演出后如期来上海,还是个“悬念”,因为关键条件即乐团会被安排在上海何处演出还未有结论。

记得时任以色列驻沪总领事的西拉姆先生为了此事曾多次与我们协商。

一开始,他建议演出可放在上海音乐厅或上海商城剧院,可乐团经理看了现场后认为,两处舞台都太小,根本坐不下近百人的乐团。

上海音乐厅今天的舞台曾经历过多次扩展,? 马岭

情急之中,我们想到了“文革”期间接待过美国费城交响乐团的上海市政府礼堂(现已拆除),然而在对几乎已经废弃不用的大礼堂考察后,发现问题依然不少,首先是缺少梅塔和帕尔曼两位大师的化妆休息室,其次礼堂十分陈旧,进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霉味,更要命的是没有残疾人通道(帕尔曼是坐轮椅的残疾人士)。

这些状况都让西拉姆先生颇感沮丧,一度萌发了“也许应该建议梅塔他们不要来上海了”的念头。

为了说服总领事和乐团巡演经理,我们考虑必须加强“人情攻势”——

“上海人民和犹太人民有着深厚的友谊!”

“二战中纳粹迫害犹太人时,是上海敞开胸怀接纳了近三万犹太人!”

我甚至搬出了“教我小提琴的主课老师司徒海城先生的老师,就是著名的犹太音乐家卫登堡,如果乐团到了北京而不来上海,会让我们很没有面子”等理由。

同时我们允诺,一定会对这座有着1600多个座位的礼堂进行整修改造:

将后台的工作人员办公室腾空,权作梅塔和帕尔曼的休息室;

厕所重新疏通并作强化卫生处理;

舞量程1般为4%⑴00%F.S台上方加挂临时反声板,以利扩声;

把乐池填平以扩大舞台面积等等。

后来,虽然市府礼堂演出条件不尽如人意,但乐团最终还是同意按时来沪。

乐团是11月23日中午乘包机崔振英飞抵上海的。抵沪后,乐团下榻新锦江大酒店。

下午安排上海媒体与梅塔等人的见面会,就在会还没有开始时,梅塔突然对我说要找一位钢琴家吴乐懿女士。幸好我是认识自己母校这位教授的,马上问到她家号码,梅塔十分欣喜,立即就在现场与吴教授通话并诚邀她来听音乐会。

后来,梅塔告诉我,他的祖母解放前曾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因为他叔叔在上海一家纺织厂工作,梅塔的堂兄弟也搞过音乐,就在上海结识了吴教授。他还说,祖母在孟买的家里常常摆设着从上海带回去的瓷器和中国的山水画。

朱茵

梅塔家与上海的这段渊源,更加拉近了我们与他的距离。

乐团在上海的演出当然非常成功。

当晚,时任上海市副市长龚学平在新锦江宴请乐团全体成员。梅塔和帕尔曼分坐在副市长两旁,就在祝酒时,直率的帕尔曼说了一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先生,你们上海有世界上最好的听众,也有世界上最差的剧场!”

我看到梅塔扬起了眉毛,耸了耸肩,似乎也表示赞同,龚学平副市长听了这话却一脸笑容:“是的,你说得对,所以我们现在正在造一个新的剧院,建好以后一定耐火极限不低于2小时)、装潢性好、耐候性好、隔热、保温请你们再来!”他讲的就是上海大剧院。

建设中的上海大剧院,? 上海大剧院

1998年8月27日大剧院正式开业,2003年帕尔曼先来了,2004年梅塔率以色列爱乐应邀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新年音乐会,他心中念着上海,提出要在12月29日先到上海开一场音乐会,可惜我们知道消息已经晚了,在他想要的这个档期,上海大剧院已经安排了别的节目。

他们只好临时去了上海展览中心演出。那天我去了现场,对他没能来大剧院深表遗憾,又表达了希望尽早安排他和乐团再来。

终于,三年后的2007年上海新年音乐会,我们请到了梅塔和以色列爱乐乐团。为了他首次登台上海大剧院,半年前我特地邀请著名的日本音响专家丰田泰久先生(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音响后来也请他设计)来对大剧院舞台的音响进行“会诊”,丰田大师给出改进舞台音响的非常有价值的意见。

梅塔和乐团首度莅临大剧院那天,演出音响效果出奇地好,梅塔对舞台与听众都非常满意。他对我说,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常来。

2011年3月23日,梅塔率佛罗伦萨五月节乐团再次光临大剧院。

祖宾·梅塔(右)与余隆对谈

由于此前的3月11日,日本福岛发生了八级强烈地震,乐团结束台湾演出原应去日本后再来上海,此时意大利政府提出乐团可立即回国,但梅塔及乐团不愿放弃上海的演出。经反复协商,我们同意乐团提前来沪并安排他们再去苏州演出一场,梅塔和乐团对此感到十分欣慰。

时光倥偬,到2015年6月,上海已经有了一个崭新的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了。此时年近八十的梅塔应“上交”邀请在新厅指挥音乐会。

是年6月9日,他参加“上交”的“大师不在台上”活动,给台下两百多位音乐爱好者上了一堂生动的音乐欣赏课。在谈到古典音乐在中国的发展时,他用了“嫉妒”两个字:“中国现在有那么多优秀的音乐厅和音乐家,这让我很是嫉妒!聚丙烯因其密度小现在世界乐坛不仅有像郎朗这样的独奏家,在不少一流乐团里你都可以看到各不相同的中国年轻人在担当着乐团首席这样重要的职务!”

第二天他指挥“上交”演奏了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当我到后台再与他见面拥抱问候时,不禁想起二十年前他第一次来时的情景。当年的大礼堂早已拆除,上海已今非昔比,上海大剧院、东方艺术中心、文化广场剧院、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已相继建成,一扫过去上海没有国际水准演出场所的尴尬。

岁月流逝,祖宾在我们心中留下的音乐常青。祝愿大师早日康复!

本文刊于2018年6月日14朝花周刊·品艺版

文字:钱世锦

图片:络(除标注外)

来源:朝花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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